安边在良将,至矣晁生语。
边疆无良臣,胡能固吾圉。
孰为国之良,四德贵兼取。
智能制勍敌,仁能抚军旅。
勇足任爪牙,忠足寄心膂。
信哉人中杰,勋名在王府。
斯人世不乏,感会待明主。
艺祖英睿资,一剑定区宇。
愤彼敌人骄,求我万虎侣。
三边十四将,人人奋材武。
威名被草木,折冲自樽俎。
当年宠遇隆,咐等莫为伍。
关市擅征榷,金帛丰赐予。
机要时面陈,延见虚当宁。
天颜对咫尺,殿坐得容与。
等级忘尊卑,亲爱均肺腑。
久戍二十载,近亦十寒暑。
汉超守关南,贩鬻如巨贾。
法令安有此,优诏特听许。
进也治居第,{左同右瓦}瓦覆其宇。
有司每坠执,视进等儿女。
府库有余蓄,捐弃如粪土。
犒赏饫牛酒,骁雄率鼓舞。
贪夫冒绝险,敌情毕亲睹。
阴谋数侵犯,先事严备御。
师徒虽不多,勇悍莫予侮。
攻伐虽不闻,感德自周普。
乃知安疆策,保境功最钜。
汉高岂不伟,平城亦良苦。
卑词结和亲,金缯奉骄虏。
何如我宋兴,主圣群龙辅。
北人先屈膝,兹事掩前古。
方今虽治平,彻桑未阴雨。
和好宁可恃,人材要多贮。
古来蕞尔国,拔十且得五。
蜀有关及张,吴用周与鲁。
多士今如林,错薪刈其楚。
勿由权要门,要以公论举。
会当略细苛,毋使畏网罟。
深宏植本根,周密固牖户。
恩荣有感激,施设无龃龉。
闻昔淳化中,有臣曰承矩。
方田遏敌骑,塘泺深险阻。
当其建策初,群议亦交沮。
皇心断不惑,边城迄按堵。
往事可为则,明时岂无处。
规横要经久,废阙要纫补。
器械要习熟,人民要生聚。
委任果不疑,谗言敢轻吐。
守卫果得人,成功要有叙。
孰为当今时,视我开基祖。
安边。宋代。袁燮。 安边在良将,至矣晁生语。边疆无良臣,胡能固吾圉。孰为国之良,四德贵兼取。智能制勍敌,仁能抚军旅。勇足任爪牙,忠足寄心膂。信哉人中杰,勋名在王府。斯人世不乏,感会待明主。艺祖英睿资,一剑定区宇。愤彼敌人骄,求我万虎侣。三边十四将,人人奋材武。威名被草木,折冲自樽俎。当年宠遇隆,咐等莫为伍。关市擅征榷,金帛丰赐予。机要时面陈,延见虚当宁。天颜对咫尺,殿坐得容与。等级忘尊卑,亲爱均肺腑。久戍二十载,近亦十寒暑。汉超守关南,贩鬻如巨贾。法令安有此,优诏特听许。进也治居第,{左同右瓦}瓦覆其宇。有司每坠执,视进等儿女。府库有余蓄,捐弃如粪土。犒赏饫牛酒,骁雄率鼓舞。贪夫冒绝险,敌情毕亲睹。阴谋数侵犯,先事严备御。师徒虽不多,勇悍莫予侮。攻伐虽不闻,感德自周普。乃知安疆策,保境功最钜。汉高岂不伟,平城亦良苦。卑词结和亲,金缯奉骄虏。何如我宋兴,主圣群龙辅。北人先屈膝,兹事掩前古。方今虽治平,彻桑未阴雨。和好宁可恃,人材要多贮。古来蕞尔国,拔十且得五。蜀有关及张,吴用周与鲁。多士今如林,错薪刈其楚。勿由权要门,要以公论举。会当略细苛,毋使畏网罟。深宏植本根,周密固牖户。恩荣有感激,施设无龃龉。闻昔淳化中,有臣曰承矩。方田遏敌骑,塘泺深险阻。当其建策初,群议亦交沮。皇心断不惑,边城迄按堵。往事可为则,明时岂无处。规横要经久,废阙要纫补。器械要习熟,人民要生聚。委任果不疑,谗言敢轻吐。守卫果得人,成功要有叙。孰为当今时,视我开基祖。
(1144—1224)庆元府鄞县人,字和叔,号絜斋。师事陆九渊。孝宗淳熙八年进士。调江阴尉。浙西大饥,前往赈恤有方。宁宗即位,为太学正。庆元党禁起,以论去。召为都官郎官,迁司封郎官、国子祭酒。后为礼部侍郎。与丞相史弥远争议和事,被劾罢。起知温州,进直学士。卒谥正献。有《絜斋集》、《絜斋家塾书钞》等。 ...
袁燮。 (1144—1224)庆元府鄞县人,字和叔,号絜斋。师事陆九渊。孝宗淳熙八年进士。调江阴尉。浙西大饥,前往赈恤有方。宁宗即位,为太学正。庆元党禁起,以论去。召为都官郎官,迁司封郎官、国子祭酒。后为礼部侍郎。与丞相史弥远争议和事,被劾罢。起知温州,进直学士。卒谥正献。有《絜斋集》、《絜斋家塾书钞》等。
送李明府赴连州。唐代。韩翃。 万里向南湘,孤舟入桂阳。诸侯迎上客,小吏拜官郎。春服橦花细,初筵木槿芳。看承雨露速,不待荔枝香。
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国事至此,予不得爱身;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。初,奉使往来,无留北者,予更欲一觇北,归而求救国之策。于是辞相印不拜,翌日,以资政殿学士行。
初至北营,抗辞慷慨,上下颇惊动,北亦未敢遽轻吾国。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,贾余庆献谄于后,予羁縻不得还,国事遂不可收拾。予自度不得脱,则直前诟虏帅失信,数吕师孟叔侄为逆,但欲求死,不复顾利害。北虽貌敬,实则愤怒,二贵酋名曰“馆伴”,夜则以兵围所寓舍,而予不得归矣。未几,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。北驱予并往,而不在使者之目。予分当引决,然而隐忍以行。昔人云:“将以有为也”。
指南录后序。宋代。文天祥。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国事至此,予不得爱身;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。初,奉使往来,无留北者,予更欲一觇北,归而求救国之策。于是辞相印不拜,翌日,以资政殿学士行。 初至北营,抗辞慷慨,上下颇惊动,北亦未敢遽轻吾国。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,贾余庆献谄于后,予羁縻不得还,国事遂不可收拾。予自度不得脱,则直前诟虏帅失信,数吕师孟叔侄为逆,但欲求死,不复顾利害。北虽貌敬,实则愤怒,二贵酋名曰“馆伴”,夜则以兵围所寓舍,而予不得归矣。未几,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。北驱予并往,而不在使者之目。予分当引决,然而隐忍以行。昔人云:“将以有为也”。 至京口,得间奔真州,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,约以连兵大举。中兴机会,庶几在此。留二日,维扬帅下逐客之令。不得已,变姓名,诡踪迹,草行露宿,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。穷饿无聊,追购又急,天高地迥,号呼靡及。已而得舟,避渚洲,出北海,然后渡扬子江,入苏州洋,展转四明、天台,以至于永嘉。 呜呼!予之及于死者,不知其几矣!诋大酋当死;骂逆贼当死;与贵酋处二十日,争曲直,屡当死;去京口,挟匕首以备不测,几自刭死;经北舰十余里,为巡船所物色,几从鱼腹死;真州逐之城门外,几彷徨死;如扬州,过瓜洲扬子桥,竟使遇哨,无不死;扬州城下,进退不由,殆例送死;坐桂公塘土围中,骑数千过其门,几落贼手死;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;夜趋高邮,迷失道,几陷死;质明,避哨竹林中,逻者数十骑,几无所逃死;至高邮,制府檄下,几以捕系死;行城子河,出入乱尸中,舟与哨相后先,几邂逅死;至海陵,如高沙,常恐无辜死;道海安、如皋,凡三百里,北与寇往来其间,无日而非可死;至通州,几以不纳死;以小舟涉鲸波出,无可奈何,而死固付之度外矣。呜呼!死生,昼夜事也。死而死矣,而境界危恶,层见错出,非人世所堪。痛定思痛,痛何如哉! 予在患难中,间以诗记所遭,今存其本不忍废。道中手自抄录。使北营,留北关外,为一卷;发北关外,历吴门、毗陵,渡瓜洲,复还京口,为一卷;脱京口,趋真州、扬州、高邮、泰州、通州,为一卷;自海道至永嘉、来三山,为一卷。将藏之于家,使来者读之,悲予志焉。 呜呼!予之生也幸,而幸生也何为?所求乎为臣,主辱,臣死有余僇;所求乎为子,以父母之遗体行殆,而死有余责。将请罪于君,君不许;请罪于母,母不许;请罪于先人之墓,生无以救国难,死犹为厉鬼以击贼,义也;赖天之灵,宗庙之福,修我戈矛,从王于师,以为前驱,雪九庙之耻,复高祖之业,所谓誓不与贼俱生,所谓鞠躬尽力,死而后已,亦义也。嗟夫!若予者,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。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,予虽浩然无所愧怍,然微以自文于君亲,君亲其谓予何!诚不自意返吾衣冠,重见日月,使旦夕得正丘首,复何憾哉!复何憾哉! 是年夏五,改元景炎,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,名曰《指南录》。
望秦川。唐代。李颀。 秦川朝望迥,日出正东峰。远近山河净,逶迤城阙重。秋声万户竹,寒色五陵松。客有归欤叹,凄其霜露浓。
雨夜似清溪。明代。何景明。 院静闻疏雨,林高纳远风。秋声连蟋蟀,寒色上梧桐。短榻孤灯里,清笳万井中。天涯未归客,此夜忆江东。
春感次伯兄镜云韵。清代。曹俊。 羁人随处念家山,月冷荒原梦度关。野草远连新水绿,夕阳斜照乱峰殷。莺啼故国春无主,客到新亭泪自潸。风景不堪回首望,只凭杯酒洗愁颜。